最近看到街上挂起圣诞灯，节庆的脚步近了，街上开始亮起圣诞灯饰。每到这个季节，我总会想起几次出国开会的经验。其中一次到米兰演讲，顺道去看达文西的《最后的晚餐》。那幅画静静挂在恩宠圣母教堂的食堂墙上，历经几百年风雨与修复，依然令人屏息。
同一趟旅程，我也走进史卡拉歌剧院。这座世界级剧院里，观众在开演前端着一碗小小的米兰炖饭、站着享用的画面，至今仍让我记得。艺术、日常、文化，在他们的生活里自然交织。
但那晚，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舞台，而是坐在我身旁的男士，戏一开场就沉沉睡去，现场音乐与暴风雨效果都唤不醒他。
多年行医，我见过许多病人也描述类似状况，会议一坐下、刚回到家、看电视没多久，就不自觉睡着。表面看似疲累，其实背后常藏着更重要的讯号：打鼾与睡眠呼吸中止症。
打鼾不只是噪音，是血管老化的危险讯号
前年在都柏林，我参观金氏世界纪录博物馆，才知道史上最强“鼾声纪录保持者”的伴侣，每晚等于睡在“机场跑道旁”。这不是形容，而是分贝真实上百。一般交通工具需落在60～80分贝；职安噪音若超过110分贝，每日容许暴露时间仅30分钟。可想而知，若伴侣的鼾声接近“喷射机起飞”的音量，耳朵与心血管都难以承受。
更重要的是，研究已证实，即便没有呼吸中止，单纯的打鼾本身就会加速颈动脉硬化。长期噪音暴露也会影响免疫、情绪与自律神经，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远比一般人想象的更深。
为什么一减重，呼吸中止就能改善？
在临床上，呼吸中止症最棘手的问题之一，就是体重控制。每减轻10％体重，呼吸中止指数可下降26％，但真正能持续做到的人不多。
近年引起讨论的减重药物“猛健乐”之所以备受瞩目，并非只有“减重”效果。美国FDA已核准其用于中重度阻塞性睡眠呼吸中止症（BMI ≥ 30 的成人），这是第1次有减重药正式拿到此适应症。
药物主要作用在于调节大脑的饱食中枢，降低食欲，但适不适合使用，仍须由医师判断。虽然坊间有许多成功案例，但仍可能出现肠胃道不适、脱水等副作用，并非人人适用。
至于坊间曾被期待能改善呼吸中止的部分抗忧郁药物，较新的研究显示并没有降低呼吸中止指数的效果；某些肌肉松弛剂或安眠药甚至可能加重症状，务必要在医师指示下使用。
当心6症状，可能是睡眠呼吸中止症在示警
恩宠圣母教堂在二战中被炸毁，却奇迹似地保留了《最后的晚餐》。医疗却不像艺术品那么幸运，睡眠呼吸中止症最常见的，是“没有被发现”。
研究报告指出，即使在强调精准医疗的今天，仍有许多潜在的睡眠呼吸中止症候群病患，或自身浑然不觉，或未得到正确诊断，以致于长期缺氧，造成心脏及脑部血管并发症，错失早期预防的机会。
如果你或家人有以下状况，务必检查：
常常“坐着就睡着”
白天容易疲倦
睡觉时被说会打鼾、停顿呼吸
早上起床仍头痛、像没睡饱
血压难控制
睡醒仍感到心悸或胸闷
打鼾不是习惯，而是警讯。这是一道藏在日常生活中的“健康密码”，解开它，才是真正的清醒人生。
